【乡村“镇”兴】第168期：绿色天堂——新疆尔自治区可可托海小镇

时间: 2025-01-19 06:15:03 |   作者: kaiyun登录入口登录APP下载

  “积极营造良好的旅游环境……推动旅游开发向集约型转变，更看重资源能源节约和生态环境保护……各地要加强规划引导，重视对旅游资源和生态环境的保护，防止重复建设。”

  在乡村振兴的时代背景下，城市与区域实验室（CCRL）联合长三角与长江经济带发展研究院，共同推出【乡村“镇”兴】专栏，持续关注国内外典型乡镇的发展，旨在为国内乡镇的建设提供案例研究。

  可可托海镇，（哈萨克语意为“绿色的丛林”，蒙古语意为“蓝色海洋”）是位于新疆尔自治区阿勒泰地区富蕴县北部的一座城镇，由原来的阿勒泰山第一矿区演变而来。该地区蕴含着大量珍贵的矿物资源，拥有非常发达的采矿业，为当地经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此外，小镇的旅游业较为发达，尤其以可可托海景区出名，其中的可可苏里湖、额尔齐斯大峡谷等景点年年都会吸引大量的游客。

  本期【乡村“镇”兴】将走进可可托海小镇。首先从地理区位、自然环境、人口特征、基础设施、交通特征与经济发展等方面介绍可可托海镇的基本情况，然后从特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角度切入，介绍可可托海镇主要产业的现状，尤其是矿业的发展历史与特点和当地极富特色的旅游景点，最后总结可可托海镇在发展过程中的经验与不足，以期为我国同类型特色小镇的发展带来普适性的经验启示。

  可可托海镇（89°49′4.134″E，47°13′38.5248″N）之名在哈萨克语中意为“绿色的丛林”，该地原为中苏合营新疆有色公司阿山矿管处第一区，位于新疆尔自治区阿勒泰地区的富蕴县北部。小镇东部与富蕴县土尔洪乡相邻，西部和南部均与铁买克乡相连，北部毗邻蒙古国，距离中蒙边境仅50公里左右，距离富蕴县城54公里，距离乌鲁木齐约520公里。根据国家统计局2023年的统计数据，可可托海镇行政区域面积为2644公顷，下辖团结路居委会、文化东路居委会、文化西路居委会和塔拉特村委会。

  可可托海镇内海拔最高点位于神钟山，地处阿尔泰山东部，海拔约为2200米，最低点位于文化西路社区，海拔约为1160米。小镇附近有可可托海景区，该景区是国家知名的地质公园，也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景区占地面积788平方公里，自然环境优美，拥有许多名胜景观。额尔齐斯河是可可托海镇的主要河流，由东向西流经全镇，然后经过西南方向的额尔齐斯大峡谷流入富蕴县城，河长为20千米。

  可可托海镇属于温带大陆性气候，其特点是全年气候寒冷，四季时长均匀。在每年的1-3月、11-12月期间均会出现降雪现象，冬季气温极为寒冷。与其所属的富蕴县不同，可可托海镇的冬季气温经常会降到-40℃以下。当地有记录的最低温度为-51.5℃，因此被称为“中国第二寒极”。当地的平均气温年较差约为42℃。由于当地气温的较大年较差，小镇会偶发雪灾、寒潮、融雪性洪灾等灾害，平均每三年发生一次。

  由于小镇属于大陆性气候，它的总体降水量较少。小镇的年平均降水量约为210毫米，4-5月、10-11月的月降水量均在10毫米以上。小镇的降水量年较差约为12毫米，变化较平缓。虽然可可托海镇的降水量较少，但它的雪线米处，为全中国最低，故小镇的雪山仍可以保有深厚的雪层。这一特性使得位于可可托海景区内的滑雪场成为了全国知名的优质滑雪场地。

  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可可托海镇非流动人口为3517人，户籍与居住地均在本地的有2290人，同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相比，小镇非流动人口减少1603人，户籍与居住地均在本地的人口减少1944人。人口密度上，可可托海镇人口密度约为133人/平方公里，属于中低密度人口区。年龄结构上，可可托海镇的年龄结构呈橄榄型，0-14岁的人口有720人，约占总人口的20%，15-64岁的人口有2497人，约占总人口的70%，六十五岁以上的人口有300人，约占总人口的10%。性别结构方面，小镇所属的富蕴县有男性居民48520人，女性居民47924人，比例约为1：1，人口自然增长率约为8‰。

  根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可可托海镇居住着多个民族，包括哈萨克族、汉族、尔族、回族和蒙古族等。其中，哈萨克族是小镇的主要民族，约占总人口的75%，汉族是小镇的第二大民族，约占总人口的21%，其他民族约占4%。

  可可托海镇的基础设施完备，居民基本生活能够获得保障，但仍有发展空间。首先，可可托海镇具备良好的医疗条件。根据富蕴县政府发布的可可托海小镇概况，截至2022年末，可可托海镇中心卫生院业务用房面积为3400平方米，有30张开放床位和34位卫生专业方面技术人员。全院设有三个临床科室，分别为综合病区、中医民族医科和综合门诊，还有检验室、心电B超室、X光室和中心药房四个医技科室，诊疗设备齐全。此外，可可托海镇的教育条件也能够很好的满足基础教育的需求。镇中学设有八个教学点，提供一至九年级的教学，下设幼儿园七个，总占地面积为92178平方米。适龄人口的入学率和九年义务教育覆盖率均达到100%。同时，小镇拥有足够的市政公用设施来保障居民的基本物质和文化生活需求，包括五个体育场、一个邮政所、两条主要电力线路、一个镇区自来水厂和一个供电站。其中，两条主要电力线千伏海南线千伏海北线年，它们已保障了小镇共4620户用电户的供电。

  可可托海镇内通G3011乌奎高速公路，该高速公路贯穿新疆北部，连接了乌鲁木齐市和阿勒泰地区，是这片区域的主要干道之一。除此之外，新疆尔自治区S217省道也是可可托海镇的一条重要交通干线，连接了小镇与周边的各个乡镇和县城。

  可可托海镇内部有一座交通客运站和一座火车站，便利小镇与周边的城市和乡镇来往。此外，可可托海镇所属的富蕴县还设有富蕴机场，远程航空服务范围覆盖可可托海镇，年起降次数约为40000架次。该机场距可可托海镇23公里，驾车路程约一小时。

  富蕴县的产业体系较为稳定，以第二产业为主导，其产值占总产值的67.02%。第三产业产值位居第二，占总产值的24.83%。第一产业产值占总产值的8.15%。

  可可托海镇的第三产业包括规模庞大的个体经济与发达的旅游业。2022年，富蕴县社会消费品零售额累计达到70334.32万元。根据富蕴县人民政府发布的2022年可可托海镇基本情况报告，经营地址为可可托海镇的在册个体商户共545户，其中餐饮业164户，住宿业109户，零售业170户，其他47户（美容美发、修理、传媒等）。2023年，可可托海景区共接待游客100.25万人次，游客人数首次突破100万人大关，为当地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收入。

  可可托海镇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以此发展起发达的采矿业。该地区已探明的矿物种类多达86种，储量超过2000万吨。其中，铍的资源量位居世界第一，铯、锂、钽的资源量分别位居全国第五、第六、第九。可可托海矿区的开采规模和资源丰富程度在全世界内名列前茅，被公认为“天然地质博物馆”。同时，矿区还以“宝石之乡”闻名，开采出的代表性宝石包括芙蓉石、紫水晶以及该地区独有的额尔齐斯石等。据企查查查询显示，该镇目前有3家注册在当地且状态为存续的从事矿业的企业。

  前苏联政府地质勘探分队沿着额尔齐斯河来到可可托海矿区，他们通过按质论价收购的方式动员广大农牧民在阿尔泰山区采集有用矿物，这引起了阿尔泰山区的“淘金热”，标志着可可托海矿区的丰富矿物正式被开采利用。许多人就此聚集在可可托海地区并定居，在当地逐步形成了围绕矿区而建的居民区。

  我国开始开发可可托海的稀有金属矿，并进一步实施规模化开采。来自全国各地的4万余人涌入可可托海镇定居，这中间还包括前苏联矿业专家，他们为小镇带来了先进的采矿设备，也给当地文化增添了一些俄式特征。当地政府联合企业一同投资建设了大量的基础设施，包括道路、水电站以及针对采矿活动的设施，如采矿井口、选矿厂等。这些基础设施的建设为采矿业的正常运营提供了必要的支持和保障。当时经过建设与扩大的可可托海一度成为新疆物质和精神生活最富裕的“西部小上海”。

  中苏关系破裂后，国家逐步扩大对可可托海丰富稀有金属矿物的利用，不仅依靠当地丰富的矿物向前苏联偿还了我国约40％的债务，还为中国两弹一星与核潜艇的制造贡献了大量必需的钼、铯等金属。可可托海由此成为全国红色精神基地，以为国奉献为核心的可可托海精神也被发扬光大。可可托海逐渐从一个在地图上找不到名字的矿区开始步入大众的视野，当地的经济发展也开始将旅游业作为新抓手。

  截至今日，可可托海仍然凭借着发达的采矿业带动当地经济发展。21世纪以来，随着科学技术的慢慢的提升，可可托海地区的矿业公司开始引进更先进的采矿技术和设备，如红外光谱勘探、岩石化学分析。自动化、智能化的采矿设备逐渐取代了传统的人工采矿方式，大幅度的提升了生产效率和安全性。同时，信息化技术的应用也使得矿产资源的监控和管理更方便快捷。随市场需求的一直在变化，可可托海地区的矿业公司开始拓展矿产品的多样化生产。除了传统的盐、稀有金属等矿产品外，企业还逐渐勘探出了其他的矿产品，如宝石、硫磺、铜、铁等。当地政府也将采矿业和旅游业结合起来，将矿坑改造成了生态友好型的旅游景点“三号坑”。

  可可托海镇拥有多种奇珍矿物和丰富的稀有金属储备，这使得采矿业成为了可可托海镇的支柱产业和经济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对矿物的规模化开采带动了可可托海在交通运输业和冶炼业方面的发展。自此，在采矿业的带动下，可可托海镇的相关产业得到发展，当地经济稳步的增长的速度、质量和可持续性同步提升。

  可可托海的三号矿坑因其种类丰富的矿物而获“天然地质博物馆”之称。在世界上已探明的140多种矿物中，可可托海拥有的矿物种类占86种。当地政府充分的利用这一优势，与可可托海发达的旅游业相结合，在当地开展地质科普教育和特色地质遗址展示，通过科普手册、地质模型、演示动画等手段展现地质遗址的复杂特征与形成过程，让游客可以在观赏精美矿物的同时提高保护自然环境的意识。这一举措不仅挖掘出三号矿坑地质资源的文化与旅游功能，还为以采矿业为支柱产业的小镇开辟了一条转型发展的新路。

  可可托海的矿物资源目前面临开采量减少的问题，所以当地政府决定采取环境友好型的采矿业发展策略，其举措之一就是关闭当地的碳化硅厂、云母制品厂和电解铝厂，以减少采矿业对环境的不利影响。此外，政府还实施了施工矿区防洪治理及环境改造、三号矿脉泥石流治理和植被恢复等5项生态治理类项目，力图改善矿区旁边的环境。与此同时，政府还完成了景区基础设施建设与修复工程，包括景区道路、观景台、卫生间建设工程和地质陈列馆、俄式专家楼修复工程，将与采矿业相关的设施成功转变为旅游景点，推动了当地产业的转型升级与多元发展，可可托海镇也获得了“国家特色小镇”“自治区生态镇”等称号。

  在2021年的春节晚会上，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将美丽的可可托海小镇带入了全国人民的视野中，可可托海的旅游业因为这样变得格外火爆。据文化与旅游部发布信息，2021年可可托海景区旁的滑雪度假区日均接待游客超过400人次，冬季累计接待了约2.3万名滑雪爱好者。2023全年景区接待人数突破了100万人大关。据阿勒泰行政公署2024年5月发布的信息，可可托海景区仅在五一假期就接待了11.23万人次游客，实现了1.08亿元的旅游收入。可见，旅游业在可可托海镇已呈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正逐步成为支撑小镇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之一。

  可可托海镇的旅游业不仅带来了旅游收入和巨大的游客流量，还带动了小镇别的行业的蓬勃发展。以小镇的服务业为例，小镇积极围绕景区带来的客流发展当地旅游服务业，举措包括开设民族特色民宿，组建“家庭宾馆协会”以及协调农家乐、牧家乐、家庭宾馆的设计和经营，打造更具特色和温度的行业形象。同时，小镇还围绕哈萨克族特色文化遗产进行表演创收，这中间还包括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哈萨克族赛马、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哈萨克族叼羊、哈萨克族毡绣和布绣等。

  在这些措施的影响下，根据可可托海镇官方数据，小镇旅游业带动全村55户农牧民主动经营民宿，2021年共接待游客115.36万人次，实现旅游总收入890万元。依托冬季旅游资源，完成劳动力就业1251人。2023年可可托海镇旅游业接待旅游人数441万人次，比上年同期增长17.9%，旅游消费收入24.262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8.1%。目前，小镇旅游经济规模正在逐步扩大，为全镇人民的小康生活做出贡献。

  可可托海景区是我国的国家5A级旅游景区，总面积达788平方公里，海拔在400到1100米之间，由著名的额尔齐斯大峡谷、“世界地震博物馆”卡拉先格尔地震断裂带、“北国江南”可可苏里湖景区与“中国第二寒极”伊雷木湖四大景点组成，是同时拥有山脉矿坑、河流湖泊、草原、奇石等景观的自然景观组合区。景区内部保存着大量罕见的地质遗迹和美丽的地质景观，其中有不少都是世界上仅此一例的稀有景观，例如景区内的8处绿柱石产地，含有多种稀有矿物的“三号矿坑”以及20多处形态各异的花岗岩山峰。由于山峰特殊的地质构造与风雨侵蚀和流水切割等地质作用，景区内形成了许多深沟峡谷。

  卡拉先格尔地震断裂带是世界上最罕见的地震断裂带之一，也是世界上最典型、保存最完好的地震遗迹，由里氏八级地震“富蕴地震”造成，全长为176公里，平均宽度10米，最大宽度可达4公里。地震断裂带不受地形地貌影响，导致经过的地形地貌都产生了三至十四米不等的水平位移。震中区甚至会出现了一个长1.5公里、宽350米的塌陷区，塌陷区内有众多地震景观，包括高达63米的巨大滑塌构造，以及地震形成的沟槽、串珠状的断塞塘、鼓包、张裂隙、地震陡坎等地震微地貌，具有极高的观赏性和科研价值，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与地震学者前来观赏研究。

  可可苏里湖景区，又称野鸭湖或天鹅湖，其湖面面积可达2677亩，平均水深2米，湖中有芦苇形成的大小浮岛，生态环境优美。可可苏里湖是候鸟迁徙的目的地之一，在夏秋季节，大量候鸟云集在此繁衍生息，形成一幅壮观的画面。此时游客不但可以观览平静的湖面与繁茂的水生植被，还可以欣赏大量候鸟飞翔的壮观情景。

  伊雷木湖是额尔齐斯河和喀依尔特河交汇储水而成的水库型湖泊，位于可可托海西南方的断陷盆地内，该盆地是富蕴大地震断裂带上最大的断陷盆地，故以在哈萨克语中意为“漩涡”的“伊雷木”命名。湖面南北宽约1.5千米，东西长约5千米，平均水深9米，呈巨大的“8”字形，有“额尔齐斯第一湖”之称。在当地传说中，伊雷木湖是天宫中的侍女打碎宝镜的碎片落入此地所化，这便是当地人对宛如巨大无比的海蓝宝石般的伊雷木湖最好的形容。站在湖边，游客可以观赏到平静如镜子一般的湖水，湖面偶尔荡起的波澜会使人觉得湖底有股旋涡在涌动，唤起观赏者心中的平静与敬畏。

  额尔齐斯大峡谷是额尔齐斯河的发源地，始于富蕴县城，一路穿过可可苏里湖与可可托海镇，长约百里，在景区内形成了当地人所说的大东沟景点。在峡谷两岸有着被额尔齐斯河冲刷出的神钟山、飞来峰等形态各异的奇峰怪石，它们所属的花岗岩地貌以钟状峰与佛龛等为特征，极其雄伟壮观。

  神钟山位于额尔齐斯河上游约40公里处，形状像倒扣的石钟，是额尔齐斯大峡谷中最著名的地貌。其相对高度为351米，独立高耸，气势雄伟。此外，山体表面还有“佛龛”“石瀑”等特色花岗岩微地貌，将宏伟和精致的美感融为一体，因此被称为阿尔泰山中最奇特的峰石。每到秋季，神钟山峡谷两侧的红叶会将整个峡谷染成红色，与山峰相互映衬，形成壮观的景色。

  可可托海三号矿属于伟晶岩脉矿，其长度为250米，宽度为240米，深度为200米，边壁上有螺旋状的盘山道，坑中有深度漫至矿坑腰部的积水。矿坑矿物种类丰富、储量巨大，最重要的包含铍、锂、铌、钽、钛、锆等稀有金属，它们占到矿山储量的九成以上。除此之外，矿坑四周仍有大量未被挖掘的资源等待被勘探。三号矿坑丰富的矿藏与规则的分布使其在海内外均享有盛名，有“地质矿产博物馆”之称。它在地质研究领域的地位无法替代，是中外地质学者在地质科研实践中的重要考察地。

  可可托海镇因其得天独厚的资源而富饶。其蕴含的稀有金属与矿物质的丰富程度位居世界前列。除此之外，可可托海还拥有可可苏里湖、伊雷木湖和额尔齐斯大峡谷等多个风景秀美的景点。小镇利用这些自然资源的优势，开发出了附加其上的红色教育、文创和科普等资源的新价值。通过合理开发与积极拓展资源，可可托海的资源开发不仅呈现丰富性和多样性特征，也为那些产业体系单一化的小镇提供了实现健康转型与创新发展的新途径。

  可可托海镇一直将打造独特的小镇招牌作为旅游业的重要发展趋势，其中最具标志性的项目之一是建于2000年的可可托海地质公园。小镇一直注重该景区的宣传推广，通过新闻报道、特色节日、影片记录、体艺赛事等举措，宣传可可托海地质公园，使该景区的旅游品牌效应慢慢地加强。目前，可可托海地质公园已获评国家5A级旅游景区。同时，它也是国家重要的红色教育基地和地质科研站点，为该地的旅游业发展做出了长足的贡献。除了地质公园，小镇的另一个标志性元素是在2021年流行的歌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小镇充分的利用其影响力，将歌曲融入小镇特色招牌，举办系列主题活动，使可可托海镇的名字被更多人知晓，促进了当地旅游业的蓬勃发展。

  可可托海镇致力于景区基础设施的现代化、数字化。根据阿勒泰统计年鉴，截至2016年，可可托海镇就已投资约7600万元用于完善景区内的综合接待中心、验票系统和电子讲解等服务设施，开发了少数民族特色酒吧、跨河观光吊桥和旅游纪念品商店等服务设施。之后，大约在2021年，富蕴县以可可托海镇为代表的多个地区开始引入5G基站建设，经过两年的不断建设，截至2023年，富蕴县全县已有50个行政村安装5G设备，占总村庄数超过三分之二，县内村均安装5G智控设备超20户 。可可托海景区也借助富蕴县的5G智慧旅游项目，通过5G基站搭载的高清摄像头开展景区慢直播，以满足游客的通信和“云游”需求。这些举措成功改善了可可托海景区的旅游环境，使其成为信息化的旅游目的地。

  根据富蕴县政府发布的2022年可可托海概况报告，可可托海镇人口较少，城镇治理规模一般，镇中仅有核定编制人员63名，财政拨款收入由2020年的13662.76万元减少到2021年的7989.52万元，年均减少41.52%，2021年财政支出完成9312.51万元。财政拨款的缩减与城镇治理规模的不足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减慢了城镇的发展。根据乔丽盼·哈德力（2023）的研究，随着大量游客涌入，可可托海景区曾出现被不文明游览行为破坏的情况，若能在景区管理方面扩充管理人员队伍，将有利于环保理念的深入实施和旅游业的蓬勃发展。

  可可托海景区与周边村镇的文化丰富且极具地方特色，但当地在开发与展示这些特色文化方面还存在开发利用不足、规模不大等问题，目前的开发仅限于民宿、牧家乐和特色展览等领域。针对这一问题，小镇对少数民族文化、红色精神文化、地质科教文化、滑雪娱乐文化等仍旧能进一步开发利用 ，例如开设党课基地、少数民族特色街道等区域，以扩大小镇的影响力。

  可可托海镇产业以采矿业为主，其他产业占比比较小且发展速度有较大的提升空间，经济结构较为单一，多元经济驱动力不足，抗风险能力和可持续发展潜力受限。小镇应借助积累的知名度与影响力，创新营销手段，采取向外推广农牧副产品品牌、开展直播带货等举措，促进各产业融合发展，逐步培育多元化的经济驱动力，实现可持续的高质量发展。

  对于像可可托海这样以少数产业为支柱且多样性和可持续性不足的小镇来说，应该充分的发挥支柱产业的优势，尽可能利用产业的带动效应来拓展产业链和配套产业的建设，或者利用已有的资源合理开发转型带来新的发展动力 。以可可托海镇为例，在旅游业方面围绕知名景点进行文创产品的设计和娱乐作品的创作，在采矿业方面利用当地矿产资源打造立体成熟的产业链，发展冶炼、制造业等相关产业，提升产品附加值与市场竞争力，促进当地经济发展。

  对于像可可托海镇这样拥有优质旅游资源但基础设施和现代化服务业仍需逐步发展的小镇，政府部门必须加大对基础设施（如道路和通信）以及与旅游业配套的服务业（如酒店和民宿）的投资和扶持力度，以确保当地城镇化建设的进程与景区的发展速度相匹配，为游客提供舒适的旅游体验。此外，当地服务业的建设还可以与特色文化相结合，持续推出具有民族特色的民宿和文化活动等特色项目。只有这样才可以充分的发挥出小镇的旅游资源优势，让游客全程体验到满意的旅游服务。

  除了丰富的矿产和旅游资源，可可托海小镇还拥有丰富的待开发文化资源，例如地方民族文化、红色精神文化和地质科教文化。为提升小镇的品牌形象与影响力，同类型小镇应着力加强旅游特色产品的研发与创新，打造具有当地特色的旅游纪念品。这些纪念品不仅应涵盖官方制作的精美纪念品，还应包含具有浓郁地方风情的特色民族手工艺品。同时，小镇应积极促进地方农副产品创意转化和文创产品的多元开发，例如推出栩栩如生的特色景点微缩模型与具有纪念意义的坐垫、鼠标垫和书签等。在此过程中，政府部门应注重主要行业的形象塑造和宣传推广，通过举办摄影、征文大赛或吸引游客打卡发布等举措来提高特色文化的人气。

  可可托海的转型为相似的资源消耗型小镇提供了一种转型发展的新途径。在环保发展理念广泛传播的今天，推动资源开发向环境友好型方向转变，有利于实现经济发展速度与可持续性的提升。同时，由于发展空间的拓展和互联网经济的兴起，环境友好型资源比以往更具发展空间和潜力。政府应重视资源的转型发展，保持可持续发展态势，持续增强对游客的吸引力，形成经济发展的长久动力。

  本文介绍了可可托海镇的地理位置、自然环境、人口特征和经济发展等基本情况，并以特色产业为切入点，对可可托海镇的采矿业和旅游业进行了重点分析。最后，针对可可托海镇的发展经验和不足进行梳理总结，为我国同类型特色小镇的发展提出可供参考的建议。

  可可托海镇以其丰富的矿产和旅游资源而闻名，也因其对资源的开发和现代化景区建设而成为富蕴县旅游的热点之一。同类小镇应借鉴可可托海镇的发展经验，合理开发资源，打造当地的特色产业链，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并进行现代化的小镇建设，以实现与旅游业的协同发展。同时，同类小镇还应充分发掘自身的文化资源，打造小镇的特色品牌，扩大影响力，并树立环保发展理念，为小镇经济发展注入更加强劲和可持续的绿色动力。